照片中的結構光影對我而言是冷寂的,當代結構主義無論是熱的、冷的抽象對我而言其實都是
冰冷、遙遠的感受,因為太過形式化的安排似乎缺乏人性,觀看照片即能略知拍攝者大概的年
代與背景,黑白、彩色、構圖又或者生活景象。六、七年前,我買了這本 安德烈 塔可夫斯基
的拍立得作品書,當時我對他不了解,只是覺得封面上的拍立得照片很吸引人,因為在當代形
式下蘊藏的確是飽滿的情感,情感在洩長的光影和朦朧色調中顯的惆悵,散發出"人"才有的感
覺,因為情感,畫面中的結構形式變的不再重要,讓人嚮往的是這形式照片背後的"靈魂"。
畫面氣氛在不同畫者的經驗與傾向有所不同,感受經驗與傾向為畫者本身存在的文化環境與年
代流行牽動,而形式技巧只是展現這些屬於人的本質的工具,因此往往應當延伸的其實是存在
價值而非作品,藝術在服膺宗教與真理的歷史過程中曾經關注在工具和個人化的累積,因為關
於價值提升並不為藝術的職責,我們知道無論上帝在眾多創作者筆下的容貌千百種,但終歸是
為了傳導真理,無論聖經故事的油畫結構再精妙也是為了令觀者了解宗教意涵,現代的藝術並
不像過去那樣的角色,在精神真空的現代,藝術不再具有原本依附的既有價值也不能只是形式
工具或個人特色,當代藝術應當在自身之中尋找一個提升價值,一條屬人、真實的道路。
但事實上當代藝術卻陷入了另一個由詮釋和無限形式所構築出來的哲學困境,在嬉鬧式的解構
與重組循環裡不負責任的玩著思想的遊戲,真實的藝術本凌駕於思考之上,要知道妝點哲思或
蘊含大道理的畫作同畫一朵花一樣都具有藝術價值,因為當他完成的時刻起便運作功能,舉凡
波依斯的"七千顆橡樹"所具備的社會改造功能,或者畢卡索"格爾尼卡"的警世功能又或者純粹
描繪的作品都必須視為一種藝術,以此延伸,我們可以假設此系統的龐大可能涵蓋除了藝術本
身之外的所有普遍範疇,我認為真實藝術應當是一個擴張性的整體,無論被哲學思維認同或否
定的、科學的、人性的和過去依附宗教與真理的種種....均是此脈絡中累積的環節。沒有任何
人在任何時候是可以窺見他的全貌,也唯有在創作的片刻與其相通,雖無以名狀、不可以名,
雖思考、文字所不及,但還是有待文字書寫與思考...因為,我們能倚靠的也僅僅只是如此,但
暫可說藝術像是靈魂的本源,他存在精神與思維之上,並可能涵蓋所有的事物,就故同波依斯
說的"藝術即是上帝",倒也幾分可信。
戲劇性的氛圍
生活化的氛圍
頂光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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