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將標題修改為”高尚的人才可享有真正的自由”,一定能夠成功的在瞬間
引起眾人的撻伐,這類集權思想的禁忌言語,似乎在歷史恐怖經驗中被施以嚴
厲枷鎖,永遠禁錮在人們的身後。當然我要說的並非罪犯不應該享有自由、人
權這類邪惡以正義掩護的泛政治標語,我真正要說的是-何謂高尚的定義、何謂
真正的自由?
資本在世界飽受動盪與戰亂中悄然滋長,以自由經濟市場基礎的互動模式迅速
在人跟人之間搭起利益和權力交換的橋梁,以現實利益構築的”自由化”個體
其實只是變相的將國家集權發展至個人身上,權力、利益個體的”只要我喜歡
有什麼不可以”等同於”只要我有權利有什麼不可以”其實早凌駕於薄弱的政
治、法規之上,比起仍有整體理想制度運行的共產、社會主義,資本世界像是
弱肉強食的原始時代,說穿了社會主義與資本間的轉換只是將領導核心重新分
配給權利團體,對於弱勢,自由仍像是鏡花水月。
人脫離了動盪與戰亂的恐懼年代轉而投入精神沉淪的困境。真正的自由其實不
應該透過經濟、權利實現,真正的自由應該體現在個體擴張的精神面裡,借用
利益共生的思想不會比”相互責任”和”愛”來的重要,以群體、整體的責任
思維為個人擴張的精神自由才可能達成理想目標,相應在藝術社會實踐之中,
可以啟明個體與群體對於藝術過程與作品的真正定義,藝術系統在社會範疇裡
更直指藝術必須肩負社會實踐的重要觀念,以此實踐整體與個人才能有真正的
高尚跟自由,但在資本的社會結構下產生的藝術卻大多僅止於”製造問題”的
功能,以哲學邏輯生產出眾多嘗試性、片面的現代化詰問,再施以自戀式的藝
術情事累積個人,藝術家成為資本化社會的偶像,這不全然因為資本催化的原
故,其實也是因為人們在脫離古典神聖價值後就一直誤會藝術的真正價值。
這像是教育的過程,藝術家必須先於作品提升自我存在本質,而非借助作品的
提升,後才能夠借助感染性的過程影響群體而非單就作品的宣傳,以此做質性
的社會實踐,唯有”過程裡”才有價值或說藝術的存在,作品只是無足輕重的
環節,因此藝術可以體現在各式文明系統,發揮優化的功能,譬如”庖丁解牛
,出神入化”旨在對事物極深入的觀察跟經驗累積,或形容具開創性、渾然的
數理研究完美如同藝術一般,都是藝術優化的結果。
我想起”托斯卡尼艷陽下”的橋段,女主角回想一開始許下的願望是希望在
新的地方自己能得到生命、婚宴和家庭,最後實現在他生活周遭的朋友身上,
他也一同驗證和經歷了這幸福的過程,上帝的真正應許應是在高尚的個人中使
眾人得到自由的過程,非單就個人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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