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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收到噩耗,霧社部落裡的頭目去逝,猶記滿佈星點的夜空、沉默烤火和掛
在腰際的番刀,還有頭目夫婦怕我著涼把家裡最好的床讓給我睡,那沾滿灰黑油脂
卻溫暖的被子和木板床,當我們記起一個人時,腦海中出現的卻是包含這個人的所
有延伸,儘管長相隨時間模糊,那些人的延伸會像幽靈般於心底一次又一次建構情
感風景,創作者痛苦的是需要時必須放大這些情感以取得靈感,放大後的個人情感
必定在某種程度上與眾人連結,故我們就必須假設創作過程與目的無論是文明的、
或屬自然的都具有責任,所以我認為無論是何種形式的作品我們只要能在其中感受
到情感的劇烈軌跡和窮盡工具的企圖那此作品就達成形式的目的,但觀者要非常小
心的是藝術並非到此為止,藝術創作的過程在一段創作的過程之後還包括了屬創作
者的存在傳達和傳達後與眾人的連結,話說頭目的作品也許只是那讓我們烤火的四
方小屋,讓我飽餐的野味和暖床,工具達到目的的當下已然消逝,多年後留存我心
底的只有那著實、巨大的生活態度顯現,我們可以假設那才可成為藝術或者說生命
所累積、擴張的部分,斯人雖遠,但精神已悄然寄託到霧社滿山的櫻紅,存在山林
裡、在風裡,成為巨大自然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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